<<耶稣失踪的年代>>
(The Lost Years of Jesus)
(by Elizabeth Clare Prophet)
假设您是个侦探,面前放著一份黄色封面的案卷。您打开了它,发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失踪者身份辨认,或寻找失踪人下落的案件,而是一个寻找所谓历史人生背景的任务 - 一个人一生中丢失了的年份。
出生日期不详,出生的准确年份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介于公元前八到公元前四年。出生地也是众说纷纭,据说是在伯利恒。
父亲:约赛夫 (Joseph),一名船长。出生于一个显赫家族,从祖先
Abraham, Isaac, Jacob, 大卫皇帝,Solonmon,
到 Jacob,其子就是约赛夫,我们所熟悉的玛丽亚
(Mary) 的丈夫。
父系家谱就是如此,虽然显赫性被人着意轻视淡抹,因为人们认为他是处女怀孕而生。有材料说他
“据说是约赛夫的儿子”,却说他的血缘完全来自于其母玛丽亚。
童年动荡不安。由于父亲的一个梦而随双亲逃往埃及,在说不准的多少年后又返回拿撒勒 (Nazereth),或附近的什么地方。
这下,您可能多少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案件了,但您还是糊涂:怎么是关于耶稣的案子呢?您只得接著往下读。
大约三十岁的时候,开始了他的人生真正的职业旅程。在堂兄约翰 (John)
那里接受过洗礼,在十二个使徒的跟随下到处奔波旅行达三年之久。到处传教,行医治病,起死回生,被犹太高级牧师
Caiaphas 和 Sanhedrin
诬陷;被罗马 Pontius Pilate
市长判刑;被四个罗马士兵钉上十字架。是Arimathea
和 Nicodemus
将他从十字架上放下来并埋进坟墓的。
公认的事迹:死后第三天从坟墓中出来,传教达四十天,然后在众人的眼前消失在“云层”中,升上天堂,坐在上帝的右边。
这一点和第二世纪的传说不相符,因为那时的传说说他复活后在地球上传教达许多年。教父 Irenaeus 肯定地说他在十字架上受刑后还活了至少十到二十年:
【在近三十一岁时,他受到病痛折磨,虽然事实上还如同年青人一样。现在,年龄已过三十,又要临近四十,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但是,从四十到五十岁,人生就要奔向老年,耶稣基督在这是却还在从事他的传教事业。这一点福音书和那时的老年人都能作证。那些在亚洲和约翰有来往的人们,和耶稣基督的使者们都能证明说是约翰给他们这些信息的。- 反异教书, p180 页】
这个观点也被第三世纪的诺斯替教 (Gnositic) 文献 (Pistis Sophia)所支持:
【耶稣复活后,还花了十一年和他的使者们讨论问题和指导他们传教......p1】
他的一生和他的传教对人类的影响非同小可,人们认为他的教诲有净化人心的能力,是一种最伟大的革命。新约以及许多来历不明的书籍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描写了他的事迹。现在的信徒,就是基督徒,达 1.4 亿之多,为所有宗教徒之冠。
基督徒现在无论在文化上,经济上,还是在政治上都占有明显的优势。人类的历史就是以他的出生年来分界的:公元前和公元后。表明他的降临时人类历史的转折点。
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将气呼出。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案子呀。这是要探究人类历史上最有影响的一个人物的过去。您抬起头,从打字机上方看过去,看着墙上的日历。这是一个古老又古老的案子。您的思绪又返回了案卷,那里面充满了未知数。
他在世时,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文字记录。如果有,也没有留存下来。如果他写过什么,也同样没有留给后人。
也没有关于他的模样的记录:身高,体重,头发或眼睛的颜色等等。没有任何体表特征可供人辨认。
关于他的童年也没有多少记录。关于他的家庭和日常生活的记录也廖寥无几。生后不久可能随家搬往埃及的 Memphis 城,并在那里住了三年。Isles
一带传说他的 Joseph of Arimathea 亲友曾将他领到
Glastonbury 城,他也许在那里上过学。
最让人百思不解的是,除了 Glastonbury
的传说和一些非正统的文献记载,没有任何记录说他在十二到三十岁是在那里和在干什么
- 这就是所谓的“耶稣丢失的年代”。一般认为他那时是在巴勒斯坦,Nazareth
城或其附近当一名木匠 (carpenter)。而支持这种说法的证据呢?没有。
您离开了书桌,走到窗边向外看。您在想:“这种案件怎么会找到我头上?没有目击者,也许没有具体的线索。没法寻找合作者,而报酬也微乎其微。”
夜深了,整个城市都进入了梦乡。您打算合起案卷,将之放回原处。但您的好奇心又一次泛起:在这些年里,耶稣到底在那里?您又返回书桌,拿起案卷,出了房间,寻找指点。
当然,那里有这种案卷呀?没有保嘎 (Bogart)
那样的侦探,总是在人海茫茫的大城市里历尽辛苦地寻找证据。如果真有这种侦探,他能有几分成功的希望还真是个问题。我们手头上的资料,其实也就是想象中的那些材料所给我们的暗示就是我们其实对耶稣还很不了解,虽然人们为了搞清楚这一点儿竭尽了全力。
对耶稣生平的研究实际上开始于十八世纪末,那时许多学者和研究人员都在仔细和严格地研究了关于耶稣生平的主要资料 -
福音书。十八世纪启蒙思潮的盟动和人类对于历史事件研究兴趣的高涨,激发了对耶稣生平的研究。研究资料的矛盾和困难一直延续到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的相当长的年代。
学者们注重的课题是,耶稣到底是人还是传说中的人物,拟或是其中之一但多少兼有另一方的特点;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建立一个新的宗教,还是仅仅为一个来世论的宣言者 -
告诉人们世界末日的来临。人们想法设法寻找各种理由来解释他那些神迹;辩论他对于基督教的出现和发展的必要性;讨论对比福音书是否比约翰福音书在历史上更有真实性;甚至争论对于耶稣的进一步研究是否有实用价值。关于这个课题的学术研究是如此深入,著作如此众多,以至于图书馆里可以为此单独分馆。
现在,研究人员们基本上同意,历史上的确有过耶稣这么个人。但是,由于实用资料的缺乏,按照现代历史学的要求归纳一下耶稣的生平是作不到的。
早期对于耶稣生平研究的论文有两大类:属于基督教的和非基督教的。非基督教的记录文献的作者有 Josephus, 小 Pliny, Tacitus,
和 Suetonius,主要记录耶稣复活后的六十到九十岁的事情。其记录的过于简单,根本就无法以之来描绘出耶稣完整的生平图。
福音书一般认为是完成于公元六十到一百年,是记录耶稣生平的主要文献。虽然福音书的历史价值巨大,但研究人员承认说他们从未将之看作是耶稣的传记。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就一定要得到福音书作者的原始手稿。
除了第二世纪一些支离破碎的古文献以外,最早的福音书版本出现在第四世纪。再说,福音书的记录是动态的,也就是说,其内容在不断变化,也许是誊写的人出于某些理论上的需要,或者是其他别的什么理由。这种现象直到第四世纪中叶才结束。所以,我们没法说我们现在看到的福音书是否还是完整的,以及在多大程度上被修改了,歪曲了,误写了,误译了,或根据主流教会的自身需要而根改了,因为教会曾竭力抑制所谓异教的发展,如原教旨主义 (Gnosticism)。
1945 年,一个阿拉伯农民,Muhammad
Ali al-saman, 在埃及 Nag Hammadi
一地发现了原教旨主义的图书馆。 1958
年,Morton Smith 在
Mar Saba
的约旦沙漠中又发现了马克“秘密福音”的一些片章。二者都强烈地提示早期基督教拥有大量记录耶稣教诲和其生平的书籍和文献。这些资料和我们现在手头上所看到的新约全书明显不一样。
尽管同时代的,关于著名人物们的传记多的不得了,如我们从中可以知道丘吉尔每天吸多少支烟,甘地每餐吃多少肉 -
而从福音书中,我们没法知道耶稣长的什么样,而只能了解一些模糊的地理和年代资料,甚至连耶稣的职业都搞不明白。
学者们相信耶稣是个木匠,因为其父约瑟夫 (Joseph)
是个木匠。在那个时代,孩子随从父亲的职业是很自然的事情。木匠,渔夫和其他平常人的语言从耶稣的口语中流露出来,描写在福音书中。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事实上,Origen
就不同意这一点,因为“在基督教会所承认的那些福音书中,耶稣自己从来就没有以木匠自居。”
旁门外道的书籍说尽管耶稣生长在埃及和巴勒斯坦,他做出过许多治疗和显示过其它奇迹。比如,有一次一条毒蛇咬伤了一个小孩,Simon the Canaanite。耶稣命令这蛇“吸回你喷入孩子体内的所有毒液”。这蛇顺从了,而耶稣对这蛇念咒,而蛇立即燃烧成两段,死去了。耶稣然后摸了摸
Simon,孩子就恢复了健康。在另一段,耶稣治好了一个孩子的脚;用斗篷盛水;将一根短木条扯长来帮助父亲作木工活;用黏土作了十二个麻雀,一拍手它们就活了。
作为童话,
这些章节归纳出了耶稣的家系,怀孕,出生,并介绍了一系列众所周知的事件,如天使告诉玛利亚将要生耶稣;东方圣贤的到来;牧羊人的经历;割礼;在耶路撒冷教堂的演讲;逃亡埃及;在那里,其家庭一直待到犹太王
HHerod
死亡 (公元前四世纪);以及返回拿萨勒。
在描述了这些不寻常的事件之后,耶稣的生平就象隐入了云雾之中而不为人所知 - 直至他又 “出山”开始传教。事实上,路加福音书中还讲到了另外两件事:耶稣的躯体和灵性的成熟以及他在12
岁时在逾越节访问耶路撒冷教堂的事件。
路加福音书还以很短的篇幅介绍了 Yoseph
和玛利亚在参加了逾越节返回拿萨勒的途中丢失了耶稣的事情。他们返回城里,“发现耶稣正坐在医生们中间,他们正在听他讲著什么,并询问一些问题。所有在场的人都被他的知识和对问题的精通而震惊。”看到玛利亚走近,耶稣说:“您没有意识到我要作的事情会比我从事父亲的职业更有意义吗?”
耶稣随后便按照父母的要求随他们返回了拿萨勒。
接著,历史的模糊面纱又罩了下来,使人不知道在这之后的大约十七年的时间里,耶稣在那里和在作什么。我们再次认识耶稣,已经是在他三十岁时,在约旦河边接受约翰洗礼的时候了。
路加福音书只这么简单地提了一句:耶稣的躯体和智慧都得到了成长和成熟,这无论使上帝还是人类都感到欢喜。正如基督教学者 Kenneth S. Latouretle
所指出的:“官方对耶稣的生活和传教记录是如此简单,简单到仅用平常一份日报的一期就能登完,而其中大部分还都是描述他生命的最后一些日子的。”
为什么没有人将耶稣的生平记录的更详细一些呢?这个问题使学者们百思不解。John C. Trever 博士是加里福尼亚洲
Claremont
基督教神学院,死海文卷 (Dead sea
scroll project)
的研究主持人,他认为,有关资料的缺乏不难理解,因为人类不是因为要究竟历史和完美历史记录而过日子,而是在宗教信仰中度过一生和完善历史的。
由于我们所受到的教育和所成长的环境,我们习惯于以历史的顺序来看历史事件。我们关注的是在历史的某一时刻“发生了什么”。但是,正如在“观念史字典”(Dictionary of the history of Ideas)
一书中指出的,“早期基督教似乎不注重世俗的历史;在某种意义上,他们过于超俗,过于注重精神生活。”
像其他学者一样,Trever
博士推测说早期基督教徒相信耶稣的再次降生,也相信他的降生将标志历史的终结,也许还觉得将所有事情记录下来是没有必要的。研究新约的学者
James Robinson,也就是<A New Quest of the
Historical Jesus>
一书的作者,相信跟随耶稣的弟子们当然知道耶稣的相貌以及其它躯体特征,生活细节,但他们没有将这些记录下来是因为他们对他的教义,而不是他的这些个人特征更感兴趣。
在学者们的研究中,他们也同样注重了耶稣的教义,而疏忽了耶稣那些没有记录的生平。这倒不是说他们对之不感兴趣,而是实在没有多少资料可用来研究。“如果我们多少有些资料,我们当然会特别注重它。” Tobinson
教授如是说。按照现行的观点,这就是“没有文字就不能肯定有相应的历史”(No text, no history)。
基督教学者们的传统观点是,在那些没有记录的年代,耶稣是住在拿萨勒或其附近的什么地方。圣经对这一段历史没有记载是因为没有什么值得记录的事情。
尼可拉斯 ·努涛卫彻 (Nicolas
Notovitch) 是苏联一份杂志的记者。他在 1894
年出版了一本名为《耶稣基督不为人所知的生平》 的书。书的法文名是 <<La
Vie Inconnue de Jesus -Christ>>,英文名是<<The
unknown life of Jesus Christ>>。该书向上述观点提出了强烈的挑战。著者说他在1887
年后期曾在拉达克 ( Ladakh ) (俗称印度小西藏)
的地方旅行过,发现了一份佛教的文献的复制本,上面清楚地记载著:在那些圣经中没有记载的耶稣生平的年代里,耶稣住在 -
印度。
尼可拉斯多少是个谜。根据 <<The National
Union Catalog>>
记载,他写过十一本书,却很难找到关于他的传记性文献。显然,我们对他的了解还远远比不上我们对于耶稣的了解。虽然我们确切地知道他于1858
年出生在 Crimea,却不知道他逝世的年代。他也许当过杂志记者,还当个战地记者,-
在他在东方各国旅行期间还被误以为是个医生。
尼可拉斯承认他是俄罗斯正教会的信徒,但他也许算是个改变了信仰的人,因为Judaica 百科全书中讲到他的兄弟 Osip Notovitch
生为犹太家庭而在早年就归依了希腊正教会。
尼可拉斯的文章多是法文的,主要涉及俄罗斯的国家和国际事务。
《耶稣基督不为人所知的生平》是他第一本,就我们所知也是他唯一一本涉及宗教的书。简言之,他的故事内容大致如下:1877
到 1878
年俄土战争期间,他曾在东方旅行过一段时间。他对印度的民俗和考古学很感兴趣。不经意中,他经阿富汗进入了印度。1887
年10 月14
日,他从 Lahore 前往
Rawalpindi,又由 卡什米尔 (Kashmir)
到达 拉达克 (Ladakh)。在那里,他本来打算经由
Kara - Korum 和中国新疆 (Chinese Turkestan)
返回俄罗斯。途中,他访问了慕勒拜 ( Mulbekh)
的佛教寺院 (也称贡巴,意思是逃离世间万种诱惑的地方)。为清静,有些寺院就建立在远离村庄的地方。而另一些寺院则将他们的道场修建在高山顶上。比如刚才提到的在
Mulbekh 的那个寺院,就修建在悬壁上。
慕勒拜是通往佛教圣地西藏的门户。在那里,尼可拉斯受到了一个喇嘛的接待,后者告诉他,在西藏首府拉萨的佛教案卷保管处 (即藏经楼) 中,有数以千记的经卷涉及到预言家埃萨
(Issa)
的生平。埃萨就是耶稣在印度的名字。虽然慕勒拜没有这些经卷原本,但还是有一些抄本。
尼可拉斯决定找到这些关于埃萨生平的经卷,即使这意味著他必须前往拉萨。离开慕勒拜,他拜访了好几家那个喇嘛所说的存有经卷的寺院,但都落了空,都告诉他说听说过关于埃萨的事情,但这里没有这样的抄本。他毫不犹豫地来到拉达克最大的寺院黑弥寺 (Himis),那儿离徕河 (Leh) 大约25
英里。
黑弥寺是以其发现者 Sangye Chi Ku
Sung Thug Chi ten
而命名的,是拉达克最著名,象火样最盛的寺院,也是一年一度举行纪念 Saint Padma Sambhava
的宗教活动的地方。该活动的故事背景是说佛教的善战胜了恶,所以是胜利的庆典。
该寺院深隐于高达 11000
英尺的喜马拉雅山脉中,去过的人们说那里的景色使人想起英国作家 James
Hilton
笔下的世外桃源。位置使它成为少数避免了亚洲豪强大国入侵性摧毁的寺院之一。结果,就如 Austine Waddell
说的,“使黑弥寺比拉达克其它寺院藏有更多的使人惊奇不已的神秘的物品,书籍,衣物和面具等等。”
1974-1975 年间,西藏学专家
David L. Snellgrove 和Tadeusz Skorupski
被告知:“有些寺院利用这里极好的隐蔽性,过去经常将他们的宝贝送到这里来收藏。所以,这了当然就有相当多的收藏物,保存在安全的地方,就是那个暗室......暗室的门只有在保管者交接钥匙时才打开。”
在黑弥寺,尼可拉斯亲眼看到了那些喇嘛众多特异能力的表演。他问过喇嘛是否听说过埃萨。大喇嘛说佛教徒很尊敬埃萨,但是除了读过关于埃萨生平的那个喇嘛外,没有人知道的更清楚。
大喇嘛告诉他说,在黑弥寺的许多经卷中,“你能找到关于埃萨生活和活动的记录。埃萨是在印度以及以色列儿童中传教的。”按照大喇嘛的话说,从印度传到尼泊尔,之后又传到西藏的文卷,最初是巴利文写的。巴利文是佛教的宗教语言。在黑弥寺的抄本已经被翻译成了西藏语。
尼可拉斯问到,“将这些抄本内容透露给陌生人是不是一种罪过?”虽然喇嘛愿意这么作,因为“属于上天的也属于人类” -
他不清楚这些经卷的具体下落。他对尼可拉斯说,如果他返回寺院,他很乐意将它们显示给他,如果他知道这些经卷的下落。
考虑到如果显得过分渴望会引起误会而失去看到这些经卷的机会,还决定在他不得不返回俄罗斯之前就看到那些经卷,他离开了黑弥寺,开始寻找能让他重新回到寺院的藉口。
数日后,他送给那个大喇嘛一些礼物,如闹钟,手表,体温计,还有一封简信,表示他希望能再次访问黑弥寺。
尼可拉斯说他本计划在返回黑弥寺之前先去克什米尔,但是“事与愿违”,在 Pintak
寺院附近,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折断了腿,便送顺水推舟,借口需要疗伤而需要返回黑弥寺,去那里只需要半天时间。
就在尼可拉斯渐渐康复期间,大喇嘛终于同意了他的恳求,拿出了“两大卷色泽发黄的案卷”,对他读了有关埃萨的章节。通过翻译,他得以理解其内容并将之记录了下来。埃萨的传记,如尼可拉斯说,是散乱在不同章节的片段。他将之整理和编排,数年后才随他这本旅行记实出版。
文卷被称为<<圣徒埃萨的生活
- 人类之骄子>>,显然是尼可拉斯自己加的标题。文章不长,只有224
节,分为 14 章,最长的一章也只有27
节。其中有些内容让人觉得像是旧约或新约:犹太人在巴比伦被囚;莫西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以色列在被入侵后的堕落;罗马人的征服;最后一个圣婴转世在贫穷然而信神的家庭;上帝通过这个婴儿向世人传达神意;而人们从四面八方前来听从他的传教。
故事很快就跃到了埃萨的十三岁,那“没有记录”的第一年。这个时间,按照故事说,是以色列人娶亲的年龄。他父母家贫穷,却是富饶和尊贵的人们聚集的地方。这些人都希望能有埃萨这么个女婿。埃萨已经以能够以全能的神的名义作演讲而出名。
埃萨还有其它人生目标。根据尼可拉斯发表的文章,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了父母,从耶路撒冷出发,坐著运货马车来到东方国家,为的是完善他的“灵性语言” (Divine word),也是为了学习佛教的律法。
他们说当埃萨穿越 Sind (现在巴基斯坦东南方)
时才十四岁。他在“亚利安人” (Aryas)
中间落了脚。毫无疑问,这些亚利安人就是指那些在公元前2000
年迁居到印度河的那些亚利安人。埃萨的名声很快就传开了。连蓍那教徒 (Jains)
都请求他留下来。然而,他来到 Juggernaut,在那里,婆罗门教牧师愉快地接待了他,教他阅读和理解吠陀经
(Vedas) ,教他行教,行医,以及驱邪 (perform
exorcism)。
埃萨花了六年时间在 Juggernaut
, Rajagriha,Benares
及其它圣城学习和传教。他曾被卷入和婆罗门教和Kshatriyas (教士和士兵阶层)
的纠纷之中,因为他给下等阶层民众,如地主和商人(即
Vaisyas 阶层),农民和劳工等
(即 Sudraas 阶层)
讲经书,而婆罗门教徒们认为前者只能在节日时才能听经,而后者根本连看他们 (牧师和婆罗门徒)
的权力都没有,更不必说听经的权力了。
埃萨并没有尊从他们的禁令,而是继续他的传教。看到他不顺从,牧师和士兵们打算将他处死。
在农民们的劝告下,埃萨乘夜离开了 Juggernaut ,来到喜马拉雅山脚下的尼泊尔, 即五个世纪前佛祖释迦牟尼的出生地。
六年后,埃萨“通经博古,对经书的讲解头头是道”。他离开了喜马拉雅山向西行,一路传教反对偶像崇拜,在二十九岁时回到巴勒斯坦。
<<圣贤埃萨的生平>>
一书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从第一章到第四章的中部,讲他转世的因缘,出生及童年。第二部分,从之一直到第八章,讲圣经各经书中没有记录的年代里所发生的事件,即从十三岁到二十九岁,讲他在印度和喜马拉雅山学习的经历。最后一部分,从第九章到第十四章,讲他在巴勒斯坦传教期间的不为人熟悉的奇闻。
关于埃萨返回巴勒斯坦之后的事件描述虽然与路加福音书中的记载相似,但也还有很大不同。该书中没有提及约翰 (John the Baptist)。关于复活一事如果不是完全否定但也没有提及。而且,完全想法地,也是特别使人难以接受的是:彼拉特
(Pilate,即审判耶稣的 Judea
总督),一个完完全全的耶稣的反对者,搞过许多阴谋诡计要陷害耶稣,最终判耶稣为死刑,而犹太牧师及长老们并没有认为耶稣有罪。
彼拉特害怕耶稣的名望,担心他会被推举为王。在耶稣传教三年后,彼拉特让一个间牒控告耶稣。耶稣因之而被捕。罗马士兵们鞭打他,要他承认有谋反意图。
得知耶稣遇难,犹太大主教和长老们央求彼拉特乘一个很大的节日时释放耶稣。彼拉特拒绝了。他们有要求彼拉特允许耶稣在长老法庭上受审,以便在节日前判定耶稣是否有罪。彼拉特同意了。
和耶稣一起被审的还有两个小偷。审判中,彼拉特提出了伪证指控耶稣。耶稣原谅了那个伪证人,但谴责了彼拉特。彼拉特恼羞成怒,命令释放那两个小偷但要判耶稣死刑。法官们告诉彼拉特,“将小偷释放而将无辜的耶稣判刑是极大的罪过,我们不想瞒著良心做事。”他们走到水盆边一边洗手一边说,“将这个人判死刑可不是我们的过错。”
彼拉特就命令将埃萨和那两个小偷都钉子十字架上。日落时,埃萨失去了知觉。他的灵魂离开了躯体,“融入了神的光芒”。
照顾到民众的情绪,彼拉特允许将耶稣的尸体交给他的父母。他们将之埋葬在了受刑场附近。人们来到埃萨墓前祈祷。三天后,彼拉特由于担心埃萨的复活,派士兵去搬运走埃萨的尸体,另选了葬处。
次日,人们发现埃萨的墓被打开了,尸体没有了。谣言立刻像野火一样传遍了,“上帝派天使搬走了埃萨的尸体,埃萨尸体里有上帝的一部分灵魂!”
之后,埃萨的信徒们受到了迫害,而那些使者还在坚持传教。那些本不信基督教的人们,及他们的国王和士兵们,都转为基督徒了。
据说这个故事是由那些目睹过这一整个事件的商人们在埃萨受难三到四年后口述而记录下来的。
《耶稣不被人知的生平》一出版就引起了轰动。在法国,1894
年就一版再版达八版之多。美国也有三种不同的英译本。另一个英译本也在次年出现在伦敦。本书也被译成了德语,西班牙语,瑞典语和意大利语。
这本书多少还是有些矛盾的之处的。一八九四年五月十九日,《纽约时代》杂志上发表的一篇综述指出:尼可拉斯的故事的详细情节“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那不定主意的人们真要相信耶稣曾在西藏和印度生活过,那才是极不可思义的。”著者认为,尼可拉斯的发现只不过证实了接神论学家 (Theosophists)
们的看法:即基督曾受过良好的佛教教育。他警告说,如果英国科学界真要证实那些文卷的存在,不管最终发现那些文卷是否具有权威性可可靠性,都只能是浪费他们的时间和知识
在本书的另一个英译本出版之后,该杂志一八九四年六月四日的一篇文章指出,佛教徒手中的那些文卷也许真的存在,但它们是否比基督教手中的文卷更有用?“我们没有忘记,我们这里有的是权威的关于耶稣的文卷,却没有相应的权威性历史性记载。基督教徒当然知道释迦牟尼的学说曾创造了一种空无文明 (barren cibilization),但如果不信教的人们相信佛教徒手中的记录比基督教的更可信,他们才是太天真了。但不管怎么说,尼可拉斯的发现是令人注目的,值得进一步讨论。”
另外一些人可就不这么客气了,他们否认佛教徒手中的文卷的权威性和真实性,还怀疑尼可拉斯是否真的去过拉达克。
一八九四年五月,《北美综述》(North American
Review) 上登载了 Edward Everett Hale
先生的一篇文章。他质疑那多少有些神秘的黑弥寺佛教寺院是否真的存在。因为“我们在我们自己手头上的,关于徕河 (即拉达克的首府)
佛教活动的日历上找不到它。”
Hale
怀疑尼可拉斯即是《亚历山大三世》一书的作者,也是《耶稣生平》一书的作者。他对尼可拉斯的疑问重重,其中一点就是佛教喇嘛怎么会向他提及在西藏拉萨存有关于耶稣基督生平的古老文卷。
他也不愿意相信黑弥寺的佛教大喇嘛会给尼可拉斯显示那些佛教文卷内容。他写道:“尼可拉斯竟然能设法得到黑弥寺佛教寺院的款待,并在疗伤过程中巧妙地将话题引到那些有关的经书上。”
Hale
所说的这些话不久和尼可拉斯自己所说的“恳求大喇嘛给他讲......”大相庭经,他还进一步责难尼可拉斯说:“就好像一个佛教使者来到宗教议会,在观看彼斯堡足球赛时受了伤,McCosh
先生 (新泽西学院院长)
热情招待了他。这是多么不可思义的事!McCosh
先生给他一本新约不是更自然和更有可能吗?”
一八九四年十月,Max Muller (现代欧洲语言学院和牛津大学比较宗教学教授)
也加入了反对者的行列。Muller
先生曾是<<Rig Veda>> 和 << The
Sacred Books of the East>> 的编辑,著名的东方语言学者。他在
<<十九世纪>> 杂志
(一本学术性综述性杂志)
上发表过题为“所谓基督在印度的旅居生活”的文章,挑战尼可拉斯。
Muller 认为,<<圣贤耶稣的生平>>是一本瞎编的书。黑弥寺的喇嘛们也许提到过这种事,但更有可能的是这为俄罗斯记者自己的编造。事实上,他连这个俄罗斯人是否真的去了黑弥寺也不愿相信。
这为牛津大学教授披露,摩拉维亚教传导师和英国官方在实地考察后曾宣布没有过尼可拉斯这么个人到过徕河,也没有人在黑弥寺摔断过腿。他猜测说,尼可拉斯也许曾有过在那里旅行的表明行为,但如果尼可拉斯是一个正人君子,诚实可信,的确去过黑弥寺,他不可能说服佛教徒和尚们喜欢好追根究底的游人,更不用说他能成为第一个得到那些文献的西方人了。
Muller
教授承认尼可拉斯的故事是有几分可信性的。巴利语的确是佛教的经典语言,佛教也曾经过尼泊尔到过西藏。但尼可拉斯的故事中有两处
Muller
认为是不可信的,或几乎是不可能的。第一,公元三十五年从巴勒斯坦来到印度的犹太人应该遇到过那些知道埃萨的人们,因为埃萨当时正在
Berares 接受教育。
根据这位教授的看法,那些在耶稣受难之后马上就来到印度的犹太商人们不但知道在巴勒斯坦的基督出了什么事,也应知道耶稣,或就是埃萨,有什么遭遇,因为他花了十五年待在印度的婆罗门和佛教中学习梵语和巴利语,研究吠陀经和 Tripitaka。对此,这个俄罗斯人不必大惊小怪。那些佛教就算再聪明,也回答不了下列问题:那些犹太人怎么能恰好就碰到那些知道埃萨是在印度学习梵语和巴利语的名不见经传的学生
-
印度何其大也!进一步讲,那些知道埃萨只是在印度的普通留学生的人们,怎么会立刻就认出他就是被
Pontius 彼拉特命令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个人?
Muller 怀疑的第二点是,这件事并没有列在
Kanjur,也没有出现在 Janjur -
两本标准的佛教经典翻译目录册子上。
最后,Muller
先生不同意尼可拉斯在他的书的前言中的观点。尼可拉斯曾写道:他从未怀疑那本编年志略
(Chronicle)的权威性,所以决定在一回到欧洲就出版它。但在他这样作之前,他还是征询了几个著名的基督教的牧师们的意见,包括Platon
of Kiev
大主教。据说大主教曾劝他不要出版这本书。尼可拉斯还说他曾将有关内容提交给了一个与教皇很要好的一个红衣主教,世界著名的法国历史学家及批评家
Ernest Renan 及巴黎的红衣主教 Rotelli。
那个未提名的红衣主教据说曾告诉尼可拉斯,这本书的出版会给他带来许多麻烦,树起许多敌人。“如果你只是为了钱,我也许会提议给你发一笔奖金,那将足以弥补你的花费和失去的时间。”
据说红衣主教 Rotelli
也反对尼可拉斯出版他的书,因为那只会有助于“福音主义新教”的人。
据尼可拉斯讲, Renan
主教,著名的作家,然而却是 <<耶稣生平>>
的反对者。要他将手稿交给他 (Renan)
,因为 Renan
想用之为学术界准备一份报告。尼可拉斯说他拒绝了,因为,那也太高抬他 (尼可拉斯)
了。
尼可拉斯说:我觉得,如果我接受了以上条件和建议,那我就只不过是这个编年简略的发现者,而 <<Vie de Jesus>>
的作者就会因对他的评论和公诸于世而出名。所以,我相信我有能力和足够的理由来自己出版这本书,并随书的出版而加上我自己的注释,我因此拒绝了那些显得对我友好的建议,无论我这样作会引起那些我深深尊敬的权威人士们如何的不快,我还是决定等待他的去世。这是不幸的结果,
- 如果从他日益衰弱的健康状况来看 -
就不会久远了。
这一段前言使 Muller
对尼可拉斯仅有的信任也当然无存。该教授说,:“但罗马的红衣主教劝他不要出版这本书,并友善地提出资助他,他 (尼可拉斯)
却暗示这不过是贿赂,认为主教是想扼杀这本书。主教有必要这么作吗?”
尼可拉斯的解释是 Muller
根本就理解不了的。“如果埃萨的事在历史上是真实的,那会使许多对于耶稣和基督的疑问烟消云散。那将会永远地证明耶稣是一个真实的和历史性的人物。”
更进一步,Muller
认为尼可拉斯等待 Renan
死后再出版这本书的打算 - 以便保存他的发现的最宝贵部分 -
至少是不仁慈的。最后,Muller
说他宁愿假设这个俄罗斯人是上当受骗了,因为让人相信佛教徒们有时是爱说笑的,比相信尼可拉斯是个淘气的家伙更有趣。
(二)
Muller
在他的文章的末尾附了一封未署名的英国女人的信,信发自一八九四年六月二十九日,徕河,拉达克:
“您听说过一个俄罗斯人为了能进入佛教寺院,就在外边折断了腿,然后就被让进去了?他的目的是复录保留在这里的有关基督的佛教生活的记录。他说他得到了这些记录,并在法国出版了这些内容。全篇都是假话!这儿没有俄罗斯人!过去十五年里没有这么个人!”
尼可拉斯将Muller
的抨击看作是“摧毁我的企图”,但他没有后缩,而是站了出来为自己辩护。他在他的一本英文版的书的“写给出版商的信”中
(引用在本书里了),他承认“那些编辑得天衣无缝的批评言论已经使公众对他的书产生了极大的偏见,他不得不对几个主要的批评观点加以反驳。
首先,他解释了为什么在黑弥寺的喇嘛在被核实是否存在那些有关的佛教文卷是拒绝配合和交验文卷。他说,东方人习惯于将西方人看作是抢夺劫掠者,会将这种要求看作是他们想将这些文卷带走。他自己只所以能成功,是由于他采取了”东方式的外交手腕“ - 一种间接的,将自己的真实意图掩藏起来,将对方的担心打消的方式。
对于有人怀疑他是否真的去过黑弥寺,他列举了当地一些人的名字,他认为这些人能证明他曾在那里待过。这些人包括卡尔马克思 (这是他的真实姓名,可不是那个共产主义的鼻祖),一个英国政府雇用的欧洲医生,他曾在拉达克给他
(尼可拉斯) 治过病。
对那些认为<<圣贤埃萨的生平>>是他编造的小说,他回答说,“我的想象力还没有那么丰富呢”。
由于 Max Muller
在学术界享有盛名,尼可拉斯花了更多的精力来回答他的疑问和责难。尼可拉斯承认,他所发现的那些文卷的确没有被列在
Tanjur 或 Kanjur
这两种目录册上。如果那上面已经有了,“那我的发现还有什么意义,还值得大惊小怪吗?”然后一位东方语言学者都会到西藏去,借助这些目录,发现这些有关的章节。
尼可拉斯解释说有两种可能,关于这些文卷为什么这些文卷没有被列在这些目录上。首先,目录本身并不完全,不完整,并没有保罗所有应包括的经卷。他说,在拉萨的寺院,有上千万卷经卷,而“按照 Muller 先生自己的话来讲,这些目录仅仅列举了大约两千卷经卷的名称。(尼可拉斯的反驳并没有完全切中
Muller 的要点,但他基本上是正确的 - Tanjur
和 Kanjur
目录册的确只列举了佛教经书的一小部分)。尼可拉斯还指出,他在他的书中列举的部分,不见得就能在其它目录著作中找得到。因为它们是“散在于好多本经卷中而没有独立的和相应的标题。”
对于 Muller
关于犹太商人很难找到或碰到那些知道埃萨在印度留学的人,尼可拉斯回答说,他们不是犹太商人,而是印度商人自己。是他们恰好在从巴勒斯坦返回印度时目睹了耶稣的在十字架上受难的过程。
虽然他没有提及,但尼可拉斯本应指出另外一个可能:从巴勒斯坦返回的商人和那些知道在印度的耶稣的人们之间的交往并非不可能,因为印度有一种很著名的口口相传 (指传播流言蜚语)
的习俗。如果耶稣真的如书中所介绍的那样,对印度社会有那样大的影响,整个印度的民众知道他就不是不可能的。进一步讲,没有理由认为耶稣在他十五岁左右到印度时,对于印度社会没有任何象他在大约三年前在巴勒斯坦时对当地社会的那种巨大影响。再说,在这三年左右的时间里,他的名声应该随著这“流动不定的口口相传的口头广播而传遍整个印度世界。
在答辩过程中,尼可拉斯说,黑弥寺的喇嘛给他读的那些经文“也许是由圣贤托玛斯 (St. Thomas - 跟随耶稣的弟子之一)
说的话。”但他对此提不出证据,也没有说明这又如何解释那些经文是印度商人们口述的记录。他只是注意到圣贤托玛斯,圣贤Bartholomew,及圣贤
Matthias
都自认曾在西藏,印度和中国传过福音,所以他婉转地问道,难道他们就没有写过如何这类东西吗?
我们对托玛斯的了解显然很少。但根据一般知识,基督教是在公元52 年由托玛斯介绍到印度的。印度Malabar
地区的叙利亚基督徒就声称圣贤托玛斯是他们基督教的奠基人。Leslie Brown
出版过 <<圣贤托玛斯和印度的基督教
- Malabar 的古叙利亚教会>>
一书。他在书中指出,“第一世纪期间,在印度西南部有相当数量的基督教部落,其存在曾引起早期基督教传教士们的注意。”
不管圣贤托玛斯到底写过还是没有写过什么,正如<<天主教百科全书>>指出的,“他的名字被众多的真伪难辨的文献所提及和引用,也有许多历史史料提示有些文献是真实的。”
<<托玛斯行传>>是原教旨主义的早期经典文献,也是介绍托玛斯的早期文献。书中的记载,按照<<天主教百科全书>>所说,是及其夸张的。
简单地说,<<托玛斯行传>>说的是使徒们,当他们还在耶路撒冷时,就在照地图划分各自应该去传教的地区了。他们把印度分给了托玛斯。但托玛斯说他不能去,因为,“我,作为犹太人,怎么能到印度去宣传福音呢?”。
耶稣转向托玛斯,对他说,“不用怕,托玛斯,去印度吧,也向世界传真理吧!因为我的荣耀将伴随著你!”但托玛斯还是拒绝去。结果有一天,有一个从印度来了一个商人,名叫 Abbanes,是奉了印度国王 Gundaphoros
的命令来这里“购买”一个木匠,并把他带回印度。耶稣在市场上碰到了他,就走近他
...... 按照故事所说,耶稣为了达到心愿已久的传教目的,就把托玛斯以“奴隶”身份卖给了
Gundaphoros。托玛斯就这样随 Abbanes
来到了印度。印度国王就给了托玛斯一些钱,让他为自己修建皇宫。而托玛斯却把钱分给了穷人,以基督的名义传福音。
得到这个消息,Gundaphoros
将托玛斯监禁了起来。后来,国王明白了托玛斯是在天国为自己修建皇宫,就改变了主意,释放了他。之后,托玛斯走遍了印度传教。在传教过程中,遇到了不少陌生的探险家,再后来又被......
判了死刑,被士兵们用长矛乱戳而死。
仅管故事显得离奇,<<天主教百科全书>>
还是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在大约公元 46
年,一个名叫 Gondophernes
或 Guduphara 的国王统治著亚洲喜马拉雅山南部,即现在的阿富汗,Baluchistan,
Punjab 和 Sind
一带。证据是当时的硬币。如 Parthian (伊朗北部古国)
的硬币,上面有希腊文字;还有印度硬币,上面有用 kharoshthi
文字写的印度方言。仅管有许多微小的差别,这个国王的名字和 <<托玛斯行传>>
上的 Gundafor
国王的名字是搞不错的,也是没有多少可争论的。另外,我们还有 Takht - i - Bahi
碑文为症。碑文上写著,Guduphara
国王是从公元20
年开始他的王朝,其统治一直持续到至少公元 46
年。这个碑文得到过最杰出的有关专家的承认。”
但是,圣贤托玛斯是否真的去了印度传福音;是否写了尼可拉斯所说的那些文字;或用巴利文记录的印度目击者的报告;或在 Tanjur 或 Kanjur
上的那些文字;甚至尼可拉斯是否折断过腿,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尼可拉斯所说的,“黑弥寺寺院中到底有没有这些经卷,以及我是否真实的记录和发表了那些相应的内容?”
纽约时报一八九六年四月十九日刊注意到了尼可拉斯“勇敢而凛冽的辩解”。“虽然没有说服他的反对者,但也多少使他们的声浪不再那么高昂了。”上面的文章说,拉达克,太远了,要去是那么不容易。
该时报上的那篇文章到不是要褒奖尼可拉斯,而是要埋葬他。它提到了道格拉斯 ( J. Archibald Gouglas)
的故事。道格拉斯就没有畏惧山高路远。他去了黑弥寺。回来后在<<十九世纪>>杂志上发表了他的旅行游记。按照时代杂志的话来说,该文章“与这个俄罗斯旅行家的报告完全相反,仅有一点被证实了,那就是这个俄罗斯人的确到过小西藏。”
道格拉斯是印度 Agra
城里 Government College
的教授。他在有机会读尼可拉斯的书之前就已经听说了这个闹的纷纷扬扬的事件,并读过
Muller 教授的综述文章。这,就是我们对道格拉斯的仅有的了解。
正如任何一个侦探都知道的,大多数罪犯的犯罪活动都会露出蛛丝马迹而被识破,他们的行为方式往往是有规律的,这使我们也能预测到他们未来 (犯罪)
活动的特点。似乎这种神秘性本身也有它自己的行为规律 -
我们现在碰到的问题是舞台上的主角却没有给我们留学任何他自己的个人特征!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处查询,而能知道的仅仅是他在
<<十九世纪>> 杂志上发表过响应
Muller 的文章,说他曾去过黑弥寺。
道格拉斯认为,Muller
在没有充分证据的境况下就想将尼可拉斯的故事判为虚幻的,是过于粗鲁了。道格拉斯被尼可拉斯积极和坚定的答辩所激励,自己于
一八九五年真的来到了黑弥寺。“为得是搞清楚尼可拉斯故事是否真实,”因为,他“真心希望这是一个伟大的,及其重要的发现。”
他的文章的标题是“黑弥寺的大喇嘛和所谓的<<基督不为人熟悉的生平>>”。文章写于一八九五年,发表于一八九六年四月。他在文章中写道:他受到了大喇嘛的接待,在翻译的帮助下,向大喇嘛宣读了尼可拉斯书中的一些章节。之后,他问了大喇嘛一系列关于这些章节的问题。
道格拉斯肯定地说,他绝对相信这位年迈,极受尊敬的大喇嘛的诚实。大喇嘛确实理解了书中的内容。道格拉斯保证翻译的速度极慢,问答过程足够长,还准备了一份备忘录供大喇嘛事后签署。
道格拉斯后来发表了这次的访谈录。按这个教授的话说,他在黑弥寺的主人告诉他,大喇嘛在这个寺院任主持已有十五年之久 -
也就是说,在尼可拉斯来访时他就在这个寺院里了。而大喇嘛说在他在黑弥寺的期间,虽然有过几个欧洲绅士来过,却并没有任何腿部骨折的欧洲人来访。进一步讲,他并没有向任何“欧洲人”出示过关于圣贤埃萨生平的文卷。
“这里没有这种资料,在我任职主持期间,没有欧洲人曾被允许复制或翻译这里的任何一部经书。”道格拉斯如此记载了大喇嘛的话。
当问及他是否知道在西藏的佛教经书院中游关于埃萨生平的文卷,大喇嘛回答说:
我当喇嘛已经 42
年了,熟知所有佛教经书和经典,却从未听说有任何一本经书提及埃萨的名字。我凭良心保证,没有这么一本书。我也问过西藏其它寺院的别的喇嘛,他们也同样对此事一无所知。
该喇嘛,如果我们可以相信道格拉斯的故事的话,向道格拉斯保证说,他从未从任何人那里接受过什么表,闹钟,温度计之类的礼物 (他不知道温度计是什么东西,发誓说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他也不会说英文或
Urdu 语 (保存在黑弥寺的佛教都已经从梵语和北印度语译成了藏语)。喇嘛还说,佛教徒们甚至不知道他
(埃萨)
的名字;没有任何一个喇嘛在传教过程中或在和欧洲人交往中听说过他。
根据道格拉斯的文章,一八九五年六月三日,黑弥寺的大喇嘛在这次的访谈录上签了名,并当著道格拉斯和他的翻译 (Shahmwell Joldan, 拉达克从前的邮址长官)
的面,加盖了他的印章。
到此为止,道格拉斯相信他已经能回答尼可拉斯提出的要求:“黑弥寺是否有这些经卷,以及我是否如实地记录和发表了相关的内容。”
道格拉斯写道:我访问过黑弥寺,我曾靠耐心和勇气竭尽全力去探索尼可拉斯故事的真实性。而结果是:我没有找到支持尼可拉斯的任何哪怕是简单的证据。所有材料和到手的证据都表明他的故事是不真实的,不可信的。可以确切地说,黑弥寺并不存在尼可拉斯所说的那些佛教经卷,以及他所“翻译”的那些关于埃萨的文献。所以,尼可拉斯不可能“忠实”地翻译和发表相应得佛教经书的内容。
仅管道格拉斯总结说尼可拉斯的<<圣贤埃萨的生平>>是个文学性虚构作品,他承认尼可拉斯的确曾访问过徕河,也许到过黑弥寺,大喇嘛告诉道格拉斯,在一八八七年到一八八八年期间,没有俄罗斯人到访过黑弥寺。但在访谈过程中,道格拉斯发现那个喇嘛事实上分不清俄罗斯人,欧洲人和美国人。道格拉斯报告说,他将尼可拉斯的照片给喇嘛看了,喇嘛承认说“他也许将尼可拉斯当作英国绅士了。”
在详细调查过程中,道格拉斯发现,有一个名为尼可拉斯的俄罗斯人的确被一个叫“卡尔
马克思”的医生治疗过。该医生当时是在徕河医院工作。但尼可拉斯的病不是骨折,而是不怎么痛的 -
牙痛。道格拉斯甚至承认,尼可拉斯也许是在离开徕河后骨折的,但坚持认为,“骨折的插曲,就其与黑弥寺的相关性而言,只不过是个小说的故事情节。”
在给道格拉斯的文章的结尾话中, Muller
教授说从一开始,他自己就认定了尼可拉斯的故事纯属小说性虚构。但在写他自己的文章的时候,他还是期望尼可拉斯是被那些佛教徒愚弄了的受害者
(而不是尼可拉斯自己的恶作剧)。
Muller
说,当时他还没有考虑到在黑弥寺的僧人会被他的结论所激怒。但在读了道格拉斯的文章后,他感到对那个著名的大喇嘛的欠疚,因为他误以为他们会作这种轻薄之事的。他宣布,道格拉斯已经不仅驳倒了,也彻底摧毁了尼可拉斯的故事。
<<耶稣基督不被人熟悉的生平>>
一书的可信度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书店里再也找不到这本书了。尼可拉斯自己也转而写一些不太引起争论的文章,比如 “The
Pacification of Europe and Nicholas II and Russia and the
English Alliance>> 等等。故事本来该到此为止。
但是,故事还没有完。事实上,故事情节如许多喜好惊险小说的人们所知道的那样,才开始进入高潮。
一般情况下,有些人会以为这个事件会象个开始-结束模式的文学小说。这个俄罗斯人在画室里,手里拿著一支自来水笔。道格拉斯当场抓住了他 -
尼可拉斯当著拉达克前邮址长官,即曾经为他作翻译的那个人的面,自己扮演著那个年迈的,极受尊重的大喇嘛的角色。
剧情中间,当道格拉斯对大喇嘛宣读尼可拉斯的故事的章节时,大喇嘛据说不时地大喊 “Sun, Sun, Sun, Manna mi dug!”意思是
“撒谎,撒谎,撒谎,一派胡言乱语!”另一个情节中,据道格拉斯讲,喇嘛曾问他,如果有人写这种显然是伪造的文章,这人会不会受的谴责恶化被起诉。
就以上资料或别的什么,也许很难作出结论说尼可拉斯应该被起诉有罪。但是,任何高超的侦探都知道,事情往往不象人们想象和事件本身的表明所显示的那样简单。实际上,当时,事情一定是,这个侦探还会问,<<圣贤埃萨的生平>>真的是个虚构小说吗?尼可拉斯真的是个手腕高超地玩弄了个恶作剧?如果是如此,他的动机是什么?名声吗?未来前途?他有同谋吗?他会是如
Hale 所怀疑的Czar
的暗探吗?如果他是,那和现在的这个书有什么关联?如果尼可拉斯真的没有虚构,那么他是否真的想过他会轻而易举地不受其所带来的困绕
(如果真的有的话)?
拉达克很高,气候寒冷,路途遥远,是个不毛之地。大约一千年间,它曾不时是个自闭的王国。一八三四年,它受 Jammu 的统治,而一九四七年,它是印度 Jammu
和克什米尔州的一个区,与巴基斯坦,中国的西藏和新疆接壤。喜马拉雅山从它高高的高原上拔地而起。总之,它是一个神秘之地,西藏佛教文化的避难所
-
毫无疑问也是发生故事的浪漫温床。但它却绝不是远不可及。尼可拉斯肯定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去那里的,或迟或早而已,象他自己催促的那样去核实他的故事的真实性。这种调查和验证是如此有可能,就如
Muller 指出的那样,这个俄罗斯人会不明白这一点吗?连 Muller
自己都觉得如果不是这样那才真的奇怪哩。
事实正是如此,现实中却存在著截然不同的见证:俄罗斯记者的故事和英国教授所谓的实地考察报告。事实上,人们不难发现,道格拉斯教授并没有看到有关的佛教文卷。在侦探眼里这并不等于这些经卷不存在。然而,好像不是尼可拉斯就是道格拉斯没有说实话 - 而不是他们都没有说实话。如果按照公众的感觉作为评判的标准,道格拉斯说的应是实话。
表明现象常常是迷惑人的,当然啦。有别的可能吗?那个大喇嘛愚弄了尼可拉斯,就象 Muller
教授所怀疑的那样?尼可拉斯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如实地记录了那些佛教文卷,并将之加以编辑整理后才出版的?或者,会不会是黑弥寺的大喇嘛并没有完全老实坦白地配合道格拉斯教授的访谈?
我们先暂时假定尼可拉斯的故事的核心部分是真实可信的 (就是说,在允许有故事情节方面的艺术性夸张和修饰的基础上,那些佛教文卷的确存在,尼可拉斯也的确如实地记录和报告了上面所记录的内容),而道格拉斯,如许多人都认为的那样,也如实地写了访谈录。那么,我们该如何理解他们的报告之间的矛盾?
也许,答案就在那“东方式外交手腕”上。
(三)
尼可拉斯强调过,当西方人询问某一个特殊的文卷时,喇嘛们会认为这个西方人想带走它。事情的确如此,这个俄罗斯人说在他希望能接触这些经卷时,他非常谨慎小心,也完全明白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最终目的。而从道格拉斯的文章看,他自己的行为是直接了当的。如果尼可拉斯对佛教徒的理解是对的,那道格拉斯如果提出看一看那些佛教经书,那他必定会被拒绝的。
我们将永远无从得知在道格拉斯和黑弥寺的那个大喇嘛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交往,或在尼可拉斯和那个大喇嘛之间又是怎样交谈的 - 如果真有这回事的话。幸运的是,藏学家 Snellgrove
和 Skorupski
于一九七四年至一九七五年冬天的大多数时间都曾待在拉达克,他们留心了黑弥寺。那里的情况使他们相信了“东方式外交手腕的”必要性和正确性。在<<拉达克的文化缘源>>一书中,他们写道:“黑弥寺可不是那样容易接近的。它比拉达克的其它寺院更吸引游客。但没有几个游客能说得出他们到底被黑弥寺的什么所吸引。这使得黑弥寺的僧人们多少有些目中无人似的,甚至可以说是拒人以千里以外的态度。他们似乎非常固执地相信,所有的外国人,(对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如果能偷就偷。的确,最近这些年里,黑弥寺就发生过几起被盗事件。就在我们还待在那里的时候,警察还在继续调查。虽然一般来说,这些事往往和外国游客没有关系。(这里有着重号)”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事件都开始发出不太重要的戏剧性变化。到现在为止,出场的演员有:一个国籍不明的教授;一个俄罗斯记者/作家;拉达克的喇嘛;著名的哲学家;一系列文人;新闻记者;摩拉维亚教教徒;英国官员;一个姓名尚待考证的医生;一些游客以及一些找不到的佛教文卷
(也许是如此) -
其存在与否还需要证实。尼可拉斯没有带回那么一份文卷,也没有其章节的照片以作为他的文章和故事的证据。道格拉斯却被告知根本就没有这写文卷。
到底是没有这些文卷,还是因为那个大喇嘛的不配合?或因为尼可拉斯的杜撰?道格拉斯的天真?或其它?由于没有证据,这一切都很难说。事实上,当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一个再高明的侦探也会一筹莫展。那么,什么才能使剧情更精彩呢?最基本的,我们亲爱的读者,那就是:更多的证据。
新的证据是访问过黑弥寺的目击者的报告 - 第一份报告是阿伯赫达纳达 (Swami Abhedananda) -
他如果不是 Muller
教授的亲近朋友,那也是他的熟人 -
他报告说他不仅看到了那些经卷,也证实了,大致上讲,尼可拉斯的故事。
阿伯赫达纳达是在黑弥寺进行实地考察的最合适的人选。他于一八六六年十月二日生于 Kaliprasad Chandra,印度的 Calcutta。他早年就精通英语和梵语。十八岁那年,他进入了
Calcutta 东方语学院 (Oriental Seminary)
学习。当时,他的父亲 Rasiklal Chandra
是那里的英语教授已经二十五年了。
他作为东西方文学的早熟学者,对哲学类著作业极有兴趣。他幼时就阅读了各式各样的其它著作,如 Bhagavad Gita 和 John Stunt Mill
的<<逻辑系统>>。他分析了所以思想家的学说,参加过各种各样的活动,如瑜迦,梵学,
基督教, 婆罗门教和印度教的学术活动或讲座,于一八八四年成为印度圣贤 Ramakrishna
的弟子。
从一八八六年开始,他身无分文地徒步周游了印度斯坦。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他忍受了贫穷,冥想神的境界,参拜了 Puri,Rishikesh及Kedarnath
等等圣地,也曾住在 Jumna 和
Ganges 河在喜马拉雅山的源头。
一八九六年,他穿着西方服装,乘船来到了伦敦。在那里,他开始了他的印度婆罗门教的牧师生涯,会见过许多著名学者,如德国的婆罗门徒 Paul Deussen 及我们前面一直谈到的 Muller
教授等。
很难说阿伯赫达纳达和 Muller
教授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深。阿伯赫达纳达只在伦敦待了一年,之后他就去了美国传播婆罗门教。但是,他们相见频繁 -
用英语交谈 (Muller
会阅读梵语,但不会讲梵语) -
似乎喜欢相处在一起。如果不存在其它因素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建立在相互尊重和共同的兴趣上,至少不是由于
Ramakrishna 的原因。对后者,Muller
有很深的和永久不变得关照。阿伯赫达纳达对 Muller
谈了很多关于他的导师的事情;而 Muller
从Ramakrishna
的弟子这里听到的对于他日后出版 <<Ramakrishna: 他的生平和教诲>>
一书有极大的帮助。在 Muller
去世的那一年,阿伯赫达纳达作为印度教和婆罗门教在印度的学者,在一次有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和语言系举办的公众集会上致过赞词。
毫无疑问,牛津大学的 Muller
教授在听到他的朋友确证尼可拉斯的故事的真实性后会有大大的震惊。他能心平气和地,或满心欢喜地接受这个事实吗?或者是坚持否定它?认为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我们不知道,也没有办法知道。Muller
在阿伯赫达纳达自己发现和承认尼可拉斯的发现之前二十二年就去世了。
我们甚至很难说他们俩在一起时是否讨论过尼可拉斯的书。虽然在尼可拉斯的书出版之后不久阿伯赫达纳达就到了伦敦,他可能只有到了美国才有机会读到它。
关于阿伯赫达纳达对这本书的态度众说纷云,但他不见得就必须持肯定的态度- 至少在一开始是如此。Richard 和
Janet Bock 曾对有关埃萨的传闻作过研究。一九八零年他们出版了 <<耶稣神话>>
一书。在书中,Bock
女士报告说阿伯赫达纳达对尼可拉斯的故事曾持怀疑态度,曾去了黑弥寺“调查”事情的真相 -
她是在与阿伯赫达纳达的弟子 Swami Prajnaanda
的访谈后作出这个结论的。
但是,阿伯赫达纳达传记作家之一, Shivani 修女 (Mary Le Payu
女士)
认为“调查”一词可能过于着重了。她记得大约在一九一二年到一九一六年期间,在 Princeton
大学学报社工作时,她曾听 Awami
说过 “在基督来西方传教之前,他曾在印度和来自于西藏的瑜迦教徒们待在一起。”
这一次,shivani
女士的兴趣又一次被燃了起来。她曾给
Princeton 大学宗教历史系教授 Miller
和阿伯赫达纳达写过信。 Miller
教授回信说他不知道任何有关这方面的事情。但是,Shivani
说,“阿伯赫达纳达回信告诉我说可以看一看俄罗斯作家尼可拉斯的<<耶稣不被人熟悉的生平>>一书”。
她花了数年才得到一本复制本。然而,如果阿伯赫达纳达曾是那么强烈地怀疑尼可拉斯的报告,并且想去实地调查的话,他怎么会让他的弟子去读这本书而不表达他自己的反对和否定意见呢?
但是,阿伯赫达纳达的两个传记作家,Shivani 和 Moni Bagchi
教授都说阿伯赫达纳达曾强烈地希望能去“证实”尼可拉斯的故事是否属实。
仅管这个愿望十分强烈,阿伯赫达纳达也只有在数年之后才有机会去证实它。因为他忙于在美国传播婆罗门教。从一八九七年到一九二一年,他周游了美国,加拿大,墨西哥。在几乎所有的美国大城市都传过教。就如在伦敦那样,他被美国名界所熟悉:他曾是白宫 William McKinley 的座上客;和托玛斯 爱迪生会晤;在 Willian
James 的家里作客,长时间地和他的房东, Josiah Royce
教授, Nathaniel Shaler,剑桥宗教学院院长
Lewis Janes 等长时间地讨论 “终极现实的重新整合”。
最后,于一九二一年七月,阿伯赫达纳达从旧金上乘船回到了印度。一九二二年,在他五十六岁的时候,他手提行李,来到黑弥寺。“我曾有美好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徒步穿越喜马拉雅山。”据说他就是这么说的。
在日记中他写道:一九二二年,我徒步从卡什米尔穿越喜马拉雅山来到西藏,为得是学习西藏佛教徒的行为,习俗和他们的哲学。我沿著前往欧洲的 Yarkand
大路行走,止步于“徕河”,就是拉达克首府,西藏的西部。我的目的地黑弥寺寺院就在徕河城北二十五英里处。
阿伯赫达纳达将他看到的一切都记录在他的 <<卡什米尔和西藏行记>>一书中了。在书中他写道:在黑弥寺期间,他问过喇嘛们关于尼可拉斯的事情。他从他们那里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卡什米尔和西藏行记>>是一本神秘的书。其编辑的像剧本一样。部分是由阿伯赫达纳达自己,部分是由他的弟子帮助完成的。弟子用阿伯赫达纳达的日记和原始记录为蓝本整理出了这本书。据
Bagchi 讲,在阿伯赫达纳达返回 Calcutta
后,阿伯赫达纳达将自己的记录交给了Brahmachari Bhairav
Chaitanya。后者是曾和他一起去西藏的伴。他要 Chaitanya
准备一份游记大纲。显然,他是想将整个大纲再发展成一份旅行游记演讲纲领。借助于一些有关卡什米尔和西藏的整个参考资料,
Chaitanya
完成了这个任务。但是接下来,阿伯赫达纳达太忙了,他没有时间来修改和扩存他的笔记。
一九二七年,游记的初稿连载在了Visvavani 月刊 (Ranakrishna
婆罗门教月刊)
上了。这引起了轰动。之后,阿伯赫达纳达修改和重新编辑了游记。一九二九年,游记再版出版。书名为 <<Parivrajaka
Swami abhedananda>> 就是后来的这个 <<卡什米尔和西藏行记>>。
一九五四年,在阿伯赫达纳达逝世十五年后,他的弟子 Swami Prajnananda
又将之编辑,并发表了新版。似乎这一版和第一版没有多少修改,至少是关于核实尼可拉斯故事的那一章节是如此。书中阿伯赫达纳达以第三人称
Swamiji
出现。
仅管<<卡什米尔和西藏行记>>的编辑风格奇特,书中关于尼可拉斯和他的故事的那一部分是清楚无误的。书中的文字客观地确认了尼可拉斯故事的真实性,包括他摔断了腿,在黑弥寺养病。在问到尼可拉斯时,喇嘛作了肯定性的答复。
“喇嘛领著 Swamiji
看过了寺院后,从书架上拿下一份 (关于埃萨的)
经卷递给了他。喇嘛说,这是一本复制本。原本存放在靠近拉萨的 Marbour
的一个寺院中。原文史巴利文,现在已经翻译成了藏文。” -
这一切都和尼可拉斯所说的相符。
在阿伯赫达纳达的要求下,一个喇嘛将之翻译成了英文,这篇英文译文随后又被翻译成了孟加拉语 (Bengali) 并发表了。随著发表的还有尼可拉斯的<<耶稣不被人熟悉的生平>>中的<<圣贤埃萨的生平>>一章,和阿伯赫达纳达自己的<<卡什米尔和西藏行记>>。无论阿伯赫达纳达一开始对尼可拉斯的故事有多大的怀疑,在访问过黑弥寺,和那里的僧人们交谈,检查了有关的文卷之后,他感到了足够的放心,做出了他自己的判断:尼可拉斯没有撒谎
<<卡什米尔和西藏行记>>一书除了摘引<<耶稣基督不为人知的生平>>
中的章节外,都是孟加拉语写的。就我们所知,这本书还没有被译成英语。为了使读者能更好地了解有关内容,我们首次在此将其中的主要部分译成了英文。这多亏了
Prasan Kumar De, Per Sinclair 和
Jayasri Majumdar 等人的无私的帮助。
和阿伯赫达纳达一样,传记作家 Bagchi
和 Shivani
也完全相信尼可拉斯的故事是真的。他们几乎用的是相同的字眼表达了他们的看法:“那些读过这本书的人,那些曾严肃认真思考过有关问题的人,就有可能理解这样一个事实:阿伯赫达纳达花那么大精力来到黑弥寺不是没有道理的。”
第三个传记作家 Ashutosh Ghosh
出现了。在 <<Swami Abhedananda:
爱国的贤者>> 一书中他写道:“他于
10 月 4 日来到黑弥寺,发现了关于
耶稣基督生平的经卷。这就是俄罗斯旅行家早先报道的那份,是在大喇嘛的帮助下,得到了关于耶稣生平的重要部分的译文。阿伯赫达纳达将之用孟加拉语写在了他的
<<卡什米尔和西藏行记>>一书中了。
阿伯赫达纳达与黑弥寺喇嘛们的关系截然不同于尼可拉斯或道格拉斯和那些喇嘛的关系。阿伯赫达纳达对于喇嘛们而言不是一个专门从事文化和文学的记者或教授。他是 Kamakrishina 的弟子,一个学者,传教士,周游世界的行者,也曾是个苦行僧,因为他在
Ganges
河于喜马拉雅山的源头处的山洞里住过三个月还多。他熟悉僧人的一切,精密仔细,任何“顽皮的和尚”都骗不了他 -
Muller 教授如是说。
但是,尼可拉斯的文学描写和阿伯赫达纳达的文学表达还是有效不同的。这也许是因为他们的文字都经过了多次翻译的缘故的吧。巴利文版首先被译成了藏文。我们不知道尼可拉斯将翻译给他的经文记录下来的时候用的是那种文字 - 也许是他的母语俄语,也许是法语。阿伯赫达纳达的经历也是如此,藏文,英文,孟加拉文,然后又返回为英文。
阿伯赫达纳达的记述里有更详细的情节是尼可拉斯故事中所没有的。包括一个注脚,说:“耶稣停在卡布尔 (Kabul) 附近的一个路边水池旁,洗过手脚就休息了一会儿。那个池子现在还在,被当地人称为
“埃萨池”。为纪念此事,他们每年都要在此举行一个庙会。此事可在一本阿拉伯书 <<Tarig-A-Ajhan>>
里找到记录。”很难说这到底意味著阿伯赫达纳达和尼可拉斯不同的观点还是对同一看法的补充。
和道格拉斯一样,阿伯赫达纳达来到黑弥寺有很明确的目的,那就是要证明尼可拉斯所说的是否属实。但与道格拉斯不同的是,他不仅要求看到那些经书,还记录下了那些喇嘛给尼可拉斯读过的那本书中经翻译而来的内容。
虽然这在很大程度上确证了尼可拉斯故事的真实性 - 特别是肯定了有这么些经卷以及尼可拉斯的确如实地记录了有关内容 -
但还是缺少结论性的证据。阿伯赫达纳达也同样没有带回经书的照片或复制品。而且,他完全依赖了喇嘛的翻译 -
将藏语译成了他能听得懂得某种语言。
需要更多的证据,而证据也就来了 - 这一次,证据来自于文学大家尼可拉斯 .罗利彻 (Nicholas Roerich)。
此人因写过大量关于埃萨在东方旅行的作品而著名。1924 到
1928
年期间,他到中亚作了一次长途旅行。旅途中,他收集和记录了埃萨在东方诸国时的活生生的史实资料。埃萨的故事和传奇已经融入了亚洲广大地区各式各样民族和宗教的传统之中了。他还发现了好些有关埃萨的文字记录。他写的关于埃萨的文章已经编辑在本书的第四章,请查阅。
罗利彻于 1874
年生于俄罗斯的圣彼得堡。曾在圣彼得堡大学和艺术学院受过教育。1898
年,他被任命为 Imperial Archaeological
大学的教授。到1920
年,他已经是国际著名的艺术家。
罗利彻常被传记作家们称为“俄罗斯出生的画家,诗人,建筑学家,哲学家和神秘家,但他也是外交家,作家批评家,教育家,服装设计家和探险家。”
Garabed Paelian 在他的著作
<<Nicholas Roerich>>
一书中写到:“到东方旅行过的西方人中,也许还没有一个人在知识,精神和心理学方面都有比他还好的教育背景和素质。绝不会有人在前往东方诸国旅行前就有比他还要高的动机,还要强烈的自主性和献身精神,及更强烈的寻找真理和美德愿望。”
罗利彻的妻子 Helena
和 儿子 George
是他中亚旅行探险的 “主要动力”。探险队由九名欧洲人,三十六名土著人,一百零二匹骆驼,牦牛,马和骡子组成。在
Sikkim旅行中同行的还有罗利彻的另外一个儿子 Sviatoslow,以及著名的藏文学家,Lobzang
Mingyue Dorie 喇嘛。
探险队有多重任务,主要目的是用插图和绘画的形式记录中亚地区的土地和民众的生活。在这期间,罗利彻绘制了500 幅绘画,有些已经被引用在了本书中。探险队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
就是研究古代遗址 (纪念物)
的地理分布,现代宗教的现状,研究民族迁移史,为未来考古学的进一步探索提供参考,和获得亚洲内部文化的人种学和语言学方面的广泛信息。
由于他有诸多独特能力,他在整个探险活动中作出了无法估量的贡献。他是著名的考古学家,也是毕业于哈佛大学和巴黎东方语学院以及其它学院的东方语专家,并受到过 Lobzang Mingyur Dorje喇嘛的指点。
Geoge
学过波斯语,梵语,汉语和藏语。“这个广泛的语言能力使他得以获得开启‘封闭王国’大门的钥匙”。Louis Marin
是巴黎人种志研究学会的前主席。在他为 Geoge
的 <<Trails to Inmost Asia>> (出版于
1931 年)
一书的前言中就是如此写的。
“由于他熟悉这些国家的语言和习俗,”Marin 写道:“Geoge
得以能访问那些通常不接纳陌生人的佛教寺院;发现许多 Bonpo
教的神典著作达三百卷之多。这是研究宗教史和东方学不可多得的财富。”
为了保证这次探险活动的顺利进行, George 在喜马拉雅山东部的 Sikkim
待了一年 (1924 年)
时间强化他的当地语言能力。
George 在 <<Trails
to Inmost Asia>>
一书中写道:在开始一次需要和当地民众保持密切联系的旅行之前,熟练掌握当地口语能力是最不可缺少的。
显然,他在口语训练上花费的精力和时间最终保证了他的探险旅行的成功。尼可拉斯后来写道:“George
精通所有必要的藏派口语,真是棒极了。”
(四)
这次探险也许还有另外的目的,虽然这不是那么正式和公开。早在 Leonard Nimoy 率领数百万美国人寻找所有令人神往的神秘事物/事件之前,尼可拉斯·
罗利彻就已经开始了东方民谣所提示的传说的真实性。按照 Garabed Paelian
的话来说,“神话具有现实存在的基础”。这一点罗利彻和 Pliny
都同意。
罗利彻说,“在亚洲的每一个城市,每个营地,我都努力寻找民间传说中的真实含义。通过这些保存和流传完整的故事,你能意识到过去的真实性。民间传说的每一个火花中,都或多或少地含有伟大的真理,□管它被修饰了,或歪曲了。”
在亚洲旅行期间,他记录了当地流传的,生存于地下的一种居民的传说;关于欧洲人 (包括 Goths 和 Druids)
最初移居亚洲,并从亚洲又迁移出去的传说;关于 Solomon
和他的飞行地毯的故事;关于Maitreya
的到来;关于 Shamballa
的传说等待。当然,还有关于埃萨的传说。
罗利彻的这次旅行体验使他获得了一大批宝贵的第一手资料。这反应在他其后出版的众多的书籍中。有三本集中反应了这次旅行生涯:<<喜马拉雅>>, <<亚洲之心腹>>
和他的旅行日记 <<阿尔泰-喜马拉雅>>
(1929)。
<<美国艺术杂志>>
上一篇综述的作者注意到,“在几乎所有其它被发表的作品中,这三篇最能反应出真正的艺术家头脑中的极美意识,显示作者简洁而美德独特气质。”
<<阿尔泰-喜马拉雅>>
是一本不寻常的书。原因就在于它是作者亲自体验过的经历 -
在马背上和帐篷里记录下来的 -
而不是那种事先就拟定好草稿的文章。在书中,罗利彻花了大量的篇幅记述了埃萨东方之旅的过程,因为在众多的原因中,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自从他从卡什米尔出发,一路上碰到这类传说太多了。
“在 Srinagar
我们首先听到的就是关于基督来此旅行过的传说。之后,我们发现这一传说是多么广泛地在印度,拉达克,和中亚其它地区流传著。”他在<<亚洲心腹>>一书中如是写道。
随著这个传说在卡什米尔,拉达克,蒙古 (Mongolia),Sinkiang
和其它地区的一再被记录下来,罗利彻教授明白了埃萨在这一地区活动过的传说流传的广泛性了。他也意识到那些喇嘛们为什么那么重视这些传说的重要意义了。他听到了关于这一事件的好几种说法,但“所有的传说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但基督的生平没有被记录的那些年代,他是在印度和亚洲其它地方”。他在<<亚洲心腹>>一书中如是写道。
罗利彻教授的发现不仅仅是传说。他不断地引用了“文字记载”和“雕刻作品”以佐证。比如,就在拉达克的时候,那些喇嘛们的记录使人回想起了基督对妇女 - 人类之母的赞扬。喇嘛们还记录了基督如何看待那些所谓的神迹的。(着重号)
打开<<喜马拉雅>>一书,在一长段引用古代的手稿之前,我们看到这样一段话:“让我们
。。。在西藏群山之中,人们在传说着基督。在一个有 1500
年之久的文献中,人们能看到这样的句子:‘埃萨悄悄地离开了他的父母,与耶路撒冷的商人们来到了Ind,在精神神灵层次上得到了完美,就是由于研究了伟大的佛教的经律。’”随后的故事在很大程度上与尼可拉斯的故事几乎一样。
<<阿尔泰-喜马拉雅>>
一书有一长段记录罗利彻在徕河时的事情。这一段特别值得注意,因为它涉及到一些很尖锐和敏感的问题。
有一天,我们一下子就听到三条关于耶稣的信息。一个印度教徒对我们说,“我从一个拉达克地方官员那样听说,根据黑弥寺寺院前主持讲,在徕河,耶稣讲经的地方附近有一棵树和一个水池子”(关于一棵树和一个水池子的事是我们第一次听说)。
他还说,“那里还有个奇形怪状的柱子树立著”。(这真让人感到奇怪,如果没有特殊意义,人们干吗要树立那么个柱子?)
有个敏慧的印度教徒谈了他对那些有关埃萨生平的文稿的看法。“为什么人们总是坚持认为埃萨不在巴勒斯坦的时候就一定是在埃及?他在孩童时代的所作所为的记载是明白无疑的,他受教育的环境,知识来源和深度广度等当然会影响他后来的传教活动。那么,他是在那里受的教育的呢?为什么我们就不愿意考虑印度的佛教也有可能是他的知识的来源呢?实在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有些人总是竭力否认埃萨到过印度和西藏这一说法,而他们自己并不能提出否定的证据?... ”
“...世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如果什么事情不被他们所理解,他们就竭力否认;之后,知识变成了不实用的经院哲学
(玄学),诽谤变成了艺术。如果说埃萨曾到过印度和西藏达十多年之久是空穴来风,那么这么大的胡编是如何进入东方诸国民众意识中的?一个能写出整段整段长长的巴利文和藏文经书,同时又是个科学家的人在那里能找得着?我们找不着这么个人
(着重号)。”
在拉达克时,罗利彻自然而然地会拜访黑弥寺。但他发现那里是一个令人失望的地方。那里使人“感到一种黑暗和排斥的气氛”。那里,“黑乌鸦满天飞。”而喇嘛们也“没有多高文化”。
作为对黑弥寺访问的前言,他在<<喜马拉雅>>一书中写道:“提到有关基督的经卷,首先碰到的是十足的冷面孔。当然这种态度来自于整个寺院。之后渐渐地,出现了一丝默认。最后才出现了那些经卷
- 就是拉达克老人们听说过的那些经卷。”
在专门论及黑弥寺时,他继续写道:“有关基督的手稿记录和 <<Chambhalla 之书>> 就在那座
“暗室”里。该书的作者,即那个喇嘛的塑像,象个偶像,上面还多少有些滑稽的面饰。”那么,还有多少像这样有价值的资料淹没在了尘封中
- 就因为那些喇嘛对它们不感兴趣?我们实在有必要了解佛教的另一面。
总之,罗利彻的文章对于确证耶稣在东方旅居的可能性,以及决定一些有关文献的可靠性和权威性都极关重要。他发现整个亚洲都有类似的说法在流传著,□管亚洲的国家众多,民族各异。他在文章中引用的参考文献,资料来源和出处极多 - 有些是他亲眼看到的,有些是听到的,但它们都指向一点:
埃萨曾在东方待过。他对那些尘封在黑弥寺的佛教文献的研究和探索使人回想起藏学家 Snellgrove
和 Skorupski 所描写的那种
“深藏的宝库”。他甚至还有一段黑弥寺掌门人谈论这些传说的录音带。
虽然毫无疑问罗利彻熟悉尼可拉斯的工作,他也有自己的传说来源。“许多人都记得 Notovitch
书中的句子”,他在徕河时写道,“但我们还是对我们在这里的发现欣喜若狂,因为我们发现了关于这一事件的不同版本。当地民众丝毫不知道任何出版物上有关埃萨的报道,但他们熟悉这些传说,并以及其尊重的口气述说这些传说。”
更进一步,虽然罗利彻和尼可拉斯的资料之间有极大的相似性,(尼可拉斯的十章六十段,在<<圣贤埃萨的生平>>与罗利彻的<<喜马拉雅>>一书的内容相似),罗利彻的资料比尼可拉斯的更充实和丰富。
罗利彻最初碰到的也是否认有传说的存在,之后是默认,最后才是公开的和真诚的对此事件的讨论。在徕河他得到说,埃萨曾在由西藏返回的路上和当地人谈过话的信息,这些传说实际上处在及其秘密的和慎重的流传过程中,我们很难在公开场合随意听到,因为那些喇嘛比任何人都更有能力保持沉默。只有在双方都有共同语言 - 不仅仅指双方讲同样的语言 -
而是指内在的相互理解 - 人们才能接触到这些秘密宝藏。人人都相信受过教育的
Gelong
都是知识渊博的人,单看他们的眼睛您是看不出他是同意你还是在心里嘲笑你,因为他比你更深沉。这些沉默的大师们肚子里该有多少我们及感兴趣的关于这些“圣贤”的故事!现在是揭开亚洲神秘面纱的时候了。
毫无疑问,罗利彻教授认为那些经文是权威性的,如果某些资料的历史真实性不确定,就如他在<<喜马拉雅>>一书中对于一些关于埃萨的资料所作的分析和检验处理那样,他会指出来并加以注明的。
由于罗利彻教授能讲多种藏语的地方语,他在拉达克时与当地人交谈并没有困难,也就不需要黑弥寺的喇嘛作翻译,更不要说罗利彻具有超长的,对这些资料作专业性归纳整理和分析的能力了。
最后,著名的藏学家, 喇嘛 Lobzang Mingyur
Dorje
伴随著罗利彻度过了一段旅程。从尼可拉斯和罗利彻的文章中弄不清楚这个喇嘛师傅和他们在黑弥寺时在曾在一起 -
或在他们发现那些经文时曾提供过专家性建议或忠告,和指出过那些经文的可信性等。要说罗利彻教授发表了一系列稀奇古怪和荒唐的文章而没有得到该喇嘛的忠告和他因此而没有感到不安是不可能的。
罗利彻教授是否找到了尼可拉斯和阿伯赫达纳达所说的那些经文?我们不知道。罗利彻自己没有强调,罗利彻专注的是科学性资料,没有讨论这些经文。如果尼可拉斯所说的那些经文的确存在,罗利彻就很有可能看到它。或者,他找到的是描述同一事件的不同版本,或二者兼有。
在发表了三本大段大段描写埃萨在东方旅居的书之后,罗利彻还不时地在随后发表出版的书中提及埃萨。但是,这就是我们一直在关注的关于埃萨事件真伪的一系列事件的转折点了,其足以使得侦探停止他的调查活动 -
即使他对此发表比尼可拉斯更多和更详细的有关埃萨的资料。罗利彻并没有受到象俄罗斯杂志家尼可拉斯在他第一次发表有关埃萨的东方旅居的书时所受到的那种猛烈的抨击。事实上,就我们所知,罗利彻根本就没有受到来自科学家,语言学家,地理考古学家,甚至是新闻工作者们的任何批评,责难或谴责。
<<Literary Digest>> 杂志1928
年9 月1
日评论罗利彻的研究和发现是指出:“罗利彻教授给纽约博物馆寄去了 250
幅有关西藏的照片......二年前,当这些喜马拉雅山的照片的第一批到达时,他的赞美者们对这些照片写了一篇专题论文,文章中不经意地提及了他在西藏佛教寺院中发现的一些经文。这些经文,他相信,提供了更多的支持耶稣在开始他巴勒斯坦传教活动之前曾在亚洲的这部分待过十年的说法的证据。”
后来,当<<Kulu: The end of the
Habitable world>>
一书 (1972 年版)
的作者 Penelope Chetwode
轮及该课题时,她认为罗利彻关于埃萨的经文的发现是一顶老帽子 (old
hat)。她写道:他申明他在西藏发现了一些古佛教经文,说基督曾在“未记载的那些年代里”在西藏和印度待过。这,一点都不新鲜,因为卡什米尔在那里,我们的主在他不为人所知道的那些年代里的言行仍然保留著。其中有一段被
Akbar引用在他的<<Victory Gate at Fatehpur
Sikri>>
一书中了‘耶稣说,安宁吧,这个世界就是一座桥梁,走过去,但那么没有房屋可建,希望有一小时时间的人,其实就是在希望永恒。整个世界就是那个一小时,将它花在灵性修行上吧,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这还重要。”
当然,罗利彻也不是没有遇到麻烦。英国当局怀疑他是间谍。 Henry Wallace
农业部秘书 (Secretary of Agriculture)
(1933-1940),即后来美国副总统 (1941-1945),曾是他的亲密朋友和支持者,现在也变成了敌人。这是他们遇到的最大的官方障碍。但是,这些人的责难从来没有集中到罗利彻发现的那些讲耶稣曾在印度和西藏待过的传说和那些经卷是否有真实凭证。
即使罗利彻是享誉盛名的科学家,无论是科学界还是学术理论界都停止了重新研判关于耶稣曾到过印度的说法。相反地,当尼可拉斯的 <<耶稣基督不为人熟悉的生平>> 一书发表于1926
年时,著名的理论学家Edgar J. Goodspeed
在他的 <<奇怪的新福音书>>
一书中写过一篇抨击性文章。
Goodspeed
的书出版于 1931
年,时间足以使他听说了阿伯赫达纳达和罗利彻访问过黑弥寺的事。但在他的文章里,他只提到说当 <耶稣基督不为人熟悉的生平>>第一从出版的时候
“该书引起了极大的争议,其名声就如同他的反对者牛津大学教授 Max Muller
那样大了。<<十九世纪>>杂志花了大量篇幅对之进行了讨论,但之后就被束之高搁了。”Goodspeed
先生注意到道格拉斯对尼可拉斯的断然否定性的评论,并加上了他自己的一些评语,以证明
<<圣贤埃萨的生平>>
只不过是一个虚构的故事。
但是,没有人提到罗利彻教授的文章和探险活动。对此而言,如果阿伯赫达纳达多少是个让人感到太遥远而想不起他是谁的话,那么罗利彻教授是 <<纽约时代>> 杂志及其一些主要报纸上的热面人物。
现在,故事情节发生了意外的转折。就像幽灵船驶进了浓雾,我们一直在谈论的那些经卷显然不见了。在采访 Richard Bock 时,阿伯赫达纳达的导师 Swami
揭示到:“我亲耳听到他 (阿伯赫达纳达)
说他在黑弥寺看到过那些经卷。他还将它们作了翻译。数年后,他曾再一次要求看一些那些经卷,那里的人却说那些经卷不在那里了。我自己也曾要求看一下,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没有那些经卷的影子,它们被搬走了,是谁搬走的,和搬到那里去了,我们无从得知。”
Bock
先生并没有说阿伯赫达纳达是在那一年再一次要求看那些经卷的。但就在他于 1939
年9 月8
日逝世之前,幽灵船又从浓雾中驶了出来,闪了一下面。这一次,出场的是埃利莎白.卡斯帕丽
( Elisabeth G. Caspari)。她也许是现在唯一幸存在世的,看到过那些经卷的西方人了。
1939
年夏天,卡斯帕丽夫人,瑞士音乐家兼音乐教育学教授,和她的丈夫查理斯 (Charles)
去参拜圣地 Mount Kailas。这次活动是由一位宗教领袖,
Clarence Casque 女士组织和领导的。
Kailas 位于西藏,靠近
Brahmaputra,Indus 和 Sutlej 河的源头处。在梵文中是 Shiva
们的天堂,也是朝拜的圣地。
朝拜队伍走的是当年尼可拉斯走过的路线,穿过 Zoji Pass, Mulbekh 和
Lamayuru,来到黑弥寺,然后到达 Mount Kailas。他们计划及时赶到黑弥寺以便能看到每年一度连续三天的,为纪念圣贤
Padma Sambhava 而举行的庆典活动。
在许多方面,他们的旅行都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从 Srinigar
到徕河只有一条路,即从印度的那个地方到黑弥寺,那是必经之路。而他们在黑弥寺举行的年度庆典活动期间到达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个活动的确是很吸引人的。但他们的旅程中还是出现了不寻常的事情。这就是和尼可拉斯所说的他自己所经历的那种不幸。
那个俄罗斯杂志记者曾申明说他在拉达克及旅行过程中所拍摄的许多照片,但由于随行人员的粗心,打开了装有爆光片的盒子而毁掉了。 Max Muller
曾抓住这一点攻击他,否则那些照片很能说明他曾到过黑弥寺。后来,当然啦,道格拉斯肯定了尼可拉斯是到过黑弥寺,但就那些照片而言,除非奇迹出现,否则是找不回来了。
然而,奇迹就是出现了。是神意?还是命运?还是其它某种说起来不可知的力量,将那些照片重新拾了回来?不管是什么原因,卡斯帕丽一路拍摄了许多照片,摄下了尼可拉斯曾经目睹过的 - 甚至是黑弥寺庆典的场面。
Casque
女士是国际著名人士。在她和她的夥伴们朝拜的一路上,到处都受到了衷心的欢迎。有一次印度的一位邦主铺了一条红地毯来迎接她们。在黑弥寺,虽然她们是在庆典活动刚结束才赶到,喇嘛们还是再表演了一次,为的是欢迎她们!
但这还不是全部。庆典活动后又过了数日,就在 Casque
和卡斯帕丽女士单独坐在寺院的屋顶上的时候,一个寺院书籍管理员和另外两个和尚朝她们走来。他们手里捧著三卷经卷,羊皮纸的,有精美华丽的包装。他们将其中的一卷象征性的打开,交给了Casque女士,说:“这些经书里说,你们的耶稣在这儿。”
“那些经书?”图书管理员手中的经书中说是耶稣在那儿待过?
虽然我们没有理由不信和尚们的话,我们可惜不知道书中到底说什么。它们是藏文。两位女士都没有要求翻译。但卡斯帕丽还是给那个兴奋自豪地显示经书的和尚照了像。
作为目击者,卡斯帕丽的背景与道格拉斯,阿伯赫达纳达,罗利彻都不同。这些人在他们前往黑弥寺之前就知道尼可拉斯的著作。虽然卡斯帕丽曾听人提到过说耶稣曾到过印度,但她早就将之忘得一干二净。她不知道尼可拉斯的所谓的发现,也不知道 1894 年出版的<<耶稣基督不被人熟悉的生平>>,更不知道有关的话题的激励争论,也不知道随后阿伯赫达纳达或罗利彻教授在这个课题上的著作。她并不是到这里来证明这些人的谁是谁非,或抱其它目的来寻找这些经文的。简单地说,喇嘛们将那些经文从他们的库房中找出来并交给这两个女士完全是他们自己的行为。
卡斯帕丽女士已经 85
岁了,现在愿意让我们分享她的喜马拉雅山之旅的经历,爽快地答应我们发表她和她丈夫一路上照的照片 -
包括黑弥寺给她显示经书的那个和尚。就是这个和尚对她说,“你们的耶稣在这儿”。
(五)
西藏于1950
年被中国共产党接管。由于中国政府1959
年镇压叛乱,几乎所有的寺院都被摧毁,或变成了非宗教用途。而喇嘛们也已被迫不再从事宗教活动。如果那些巴利文的原版经卷当时还在西藏,它们也许早就被毁灭了。【译者注:本书这一段话是摘录达赖喇嘛的话】
拉达克是西藏佛教文化的最后一个避难所。由于它独特的地理位置以及至少一个主持的外交能力,黑弥寺避免了各式各样入侵者的毁灭性破坏。成为了来自其它寺院的书籍,绘画,雕塑,及其它宝贵财物的保存地。
1947
年,由于印度政府和中国及巴基斯坦之间的军事冲突,拉达克被印度政府勒令停止对外开放。但在 1974
年又重新开放了。又一次,所有感兴趣的人都有可能去黑弥寺,去“亲自看一看”那些经卷是否存在
- 如果它们还在那里。
结束这么一个故事需要一大堆有意思的注脚作多方面的和详细的解释。美国最高法院的法官 William O. Gouglas 于 1951
年去了一趟黑弥寺。他在他随后出版的<<高耸的喜马拉雅山背后>>
一书中写道:
【黑弥寺,拉达克所有寺院中的骄骄者,仍然是理想的修行和安全之处。数世纪以来,它不仅富有土地和其它物质财富,还拥有大量的传说。
这许多传说中的一个,就是关于耶稣的。是有些人至今都相信耶稣曾来过这里,他来的时候是 14 岁,而离开的时候是 28
岁。他朝西方走了,但之后的事情就不清楚了。传说的情节很清楚,说耶稣来黑弥寺时叫埃萨。】
1957 年,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
(Northbridge) 教授 Robert S. Raviz
第一次来到徕河。Raviz 教授是
Cultural anthropologist。长期以来,他一直对南亚和拉丁美洲感兴趣。在这次以及以后的数次访问印度和拉达克的过程中,他在寺院,宗教机构中待过相当长的时间,观察当地居民的生活方式。他观察的对象包括佛教徒。他观察他们的编织工艺和农业生产方式,还观察他们的日常家庭生活。他曾和达赖喇嘛会过三次面,熟悉西藏民众的困难和渴望。
在这次特殊旅行中,他研究了西藏难民的情况,在研究过程中,访问过黑弥寺,在那里逗留期间,他的一个朋友,拉达克著名的内科医生,告诉他说,黑弥寺寺院有一些经书,上面说耶稣曾来过黑弥寺。这对 Raviz 可是个新闻,因为他以前从未听说过,也没有想过耶稣可能会来亚洲旅行。
在黑弥寺调查一番是否可能?有可能。按 Raviz
的话来说,如果你真的想调查的话。他认为,但那需要花至少数月时间才能赢得喇嘛们的信任,也才能接触那些可能有的经卷。之后,为了要能读到它们,你还需要懂一些古藏文。
虽然 Raviz
并没有在黑弥寺得到关于耶稣生平的那些经卷的第一手资料,他的确听到了由当地一个著名人物告诉他的口头流传传统。
另外一个间接证据来自加利福尼亚 Sacramento 的 Edward F. Noack
先生。他是个旅行家。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在亚洲的那些所谓的“禁地”旅行。1958
年以来,他曾访问过亚洲达 18
次,包括西藏,尼泊尔,Sikkim,土耳其,不丹,拉达克,阿富汗,巴基斯坦,和中国。光到徕河就有
4 次。89 岁的
Noack 是伦敦皇家地理学会和卡里福尼亚科学协会的成员。他出版的<<在亚洲高原的冰雪和流露人中间>>,是他在巴基斯坦,Nagar,
Hunza, Wakhan
走廊,和岩石高耸的帕米尔群山中旅行的纪实。最近,他告诉我们,他在黑弥寺逗留期间,寺院的一个喇嘛告诉他,那儿有一本经卷,上面写著耶稣来拉达克旅行朝圣一事,而那本经卷就保存在那个库房里。
你看,就在我们要结束这一章的时候,我们又得到了更多的证据。它们来自于三个不同的来源:一个最高法院的法官,一个文化 anthropalogist,和一个旅行家。他们没有一个人是为了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个故事而去那里的,但他们都被告知说耶稣曾到过那里。
这是我们在长时间探索和调查之后又获得的更多的证据。我们手头上最重要的证据 - 被寻找了近一个世纪的证据。
再一次,想象一下您是个侦探。这一次,不再是个黄色封面的案卷,而是一本书,这本说来到了您的桌子上, - 就是您现在看的这本书。
耶稣在那些未被记载的年代里到过印度吗?黑弥寺的那些经卷和喇嘛们的报告,Notovitch
的报告,阿伯赫达纳达,罗利彻,和卡斯帕丽的报告是否正确,是否具有权威性和说服力?还有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这些人的这些行为
(旅行,调查,记录和发表及出版有关耶稣的书)?耶稣在那些年代里到过巴勒斯坦吗?到过埃及?或到过其它地方
为了给你自己的调查工作提供一些线索,帮助你作出自己的结论,我们现在将 Notovitch
的著作提交给你 <<耶稣不被人熟悉的生平>>
包括其中的 <<圣贤埃萨的生平>>,还有作者旅行时的路线图;阿伯赫达纳达的
<<卡什米尔和西藏>>
一书中的关键章节的英文翻译部分,还有他自己写的原文;罗利彻教授的 <<喜马拉雅>>,
<<阿尔泰-喜马拉雅>>,
和 <<亚洲心脏>>,三本书中关于圣贤埃萨的部分,还有他的
16 幅画作 -
有些是他第一次亚洲之行时的作品,最后是卡斯帕丽和他丈夫在朝圣过程中所照的照片和她的文章文字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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